日本啤酒稅大改革在即

彭博商業周刊 / 中文版

【公司與產業】日本啤酒稅大改革在即

對講究飲食的日本人來說，日本本土啤酒並不總能帶來味覺上的歡愉。啤酒行家將這種情況歸咎於該國的酒稅制度。日本財務省對麥芽含量較高的飲料徵稅更高。於是乎，包括朝日啤酒（Asahi）和麒麟啤酒（Kirin）在內的幾家大啤酒廠推出了啤酒的替代品發泡酒，或第三類啤酒。這類啤酒或使用豌豆、玉米或大豆來替代啤酒中的可口麥芽。「太多時間、精力和金錢被浪費在生產一些真的很糟糕的飲料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酒稅制度，」東京酒吧Popeye的老闆青木辰男（Tatsuo Aoki）表示。

精釀啤酒大約佔據了日本啤酒銷售的2%。精釀啤酒商表示，當前的酒稅政策讓大公司更佔優勢，並導致啤酒的替代品霸佔市場，因為生產這類替代品的成本更低。與此同時，一些使用進口原料而造價頗高的特製啤酒卻只能被當作便宜貨來推廣，因為其配方不符合官方對啤酒的定義。根據官方規定，啤酒中的麥芽含量至少應該達到67%。「我認為日本的啤酒稅就是一個糟糕的大笑話，」 貝爾德精釀公司（Baird Brewing）的聯合創辦人貝爾德（Bryan Baird）表示。日本總共有265家精釀啤酒公司。

為了提高日本啤酒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日本財務省將從2020年開始調整對啤酒及替代品徵收的稅率，這一調整將持續到2026年。財務省還將在2018年增加可用於釀造啤酒的原料種類。調整稅率和為發泡酒正名意味著日本的精釀啤酒商將獲得更快的增長。

日本財務省稅務局表示，通過調整稅額來鼓勵精釀啤酒業也有助於重振地區經濟，而日本首相安倍晉三（Shinzo Abe）將地區經濟作為其發展計劃的關鍵部份。日本啤酒釀造商協會（Brewers Association of Japan）表示，日本各類啤酒的國內出貨量連續12年下跌。位於東京的市場研究公司富士經濟（Fuji Keizai）表示，啤酒營收可能繼續下滑至2021年。
日本目前的酒稅制度可謂是19世紀的遺物，當時啤酒主要由外國人消費。對啤酒徵收高稅率被看作是在不增加日本消費者賦稅壓力的情況下提高政府收入的一種手段。

一直以來，朝日啤酒、麒麟啤酒、三得利飲料食品公司（Suntory Beverage & Food）、札幌啤酒（Sapporo）和Orion啤酒等五大日本釀酒商都表示啤酒稅率太高，這導致啤酒價格超過了普通飲酒者的消費能力。某代表釀酒商利益的遊說集團在2016年的一份報告中指出，日本一罐啤酒的稅額差不多是77日元（相當於4.6元人民幣），是美國一罐啤酒稅額的9倍，更是德國的19倍。如果麥芽含量低到一定程度，稅額也會降至28日元。麒麟啤酒的行政總裁磯崎功典（Yoshinori Isozaki）表示，「啤酒公司把太多精力放在通過價格戰來贏得市場份額上，而忽略了最重要的元素，也就是顧客。」

啤酒新創公司也因為政府的一項規定而備受阻礙。該規定禁止公司把含有水果萃取物、香料和其他成分的麥芽飲料作為真正的啤酒出售。這樣一來，一些精釀啤酒淪為更便宜的低麥芽釀製品之流，其吸引力大大折損。

日本最大精釀啤酒商Yo-Ho Brewing為政府的政策變化感到振奮。Yo-Ho推出了一款加入了芫荽和橙皮的小麥啤酒，這款啤酒按照規定被貼上了發泡酒的標籤。
「消費者一直有這樣的錯誤印象，他們認為只要標籤上寫著『發泡酒』，味道肯定就不好，」Yo-Ho的行政總裁井手直行（Naoyuki Ide）表示。「對精釀啤酒來說，我們當然認為事情在向著積極的方向發展。」——Neil Weinberg、Robert Langr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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